雷远知道,在没有信物或接头暗语的情况下,这样的说服一定大费周折,索性耐心起来,平静地说道:“我与你一样,也是一名战士,我刚刚被招募进来,现正在执行一项重大任务,图钉虽然是个老同志,其实我的职位要高于他,回形针是我的直接领导,而且我的任命是重庆直接下达的,不管你信还是不信!另外,图钉于晌午时分,在中山中路驾车遭到了袭击,生命垂危,这番话是他尽了最大的努力才说出的,之后他又昏睡过去,我没有你们之间联络的信物,我也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我……”
正在这时,屋内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:“老董,是谁呀?”
雷远心中一喜。
又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,满目狐疑地看着雷远。
雷远只是扫了他一眼,心中立即释然,不疾不徐说道:“黄队长,久违了!”
此人正是力行社南京站的黄勋业黄队长。
黄勋业并未马上认出雷远,只是觉得眼前的年轻人非常面熟,目光纠缠在雷远的脸上,足足好几秒后方才恍然大悟,语无伦次道:“……怎么是你?”
“如果没记错的话,我曾经说过,我们是同行!”
黄勋业的脸上涌起大片的笑意,伸手握住雷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