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远这一枪,击中了河野信的右手小手臂。
旧伤未愈,又添新伤。同样伤在右手,同样伤在手臂上,不同的是枪伤的形态,上一次只是掀掉了手臂上的一块肉,而这一次,却是贯穿伤,子弹穿透了他的小手臂,在肘部前方三寸处,留下了一个数毫米的血孔。
所幸的是,子弹并未伤及动脉,更所幸的是,如果子弹再偏上一寸,则必会击中他的头部。
当时,他呈瞄准射击态,脑袋几乎是搁在手臂上。
此时伤口已经闭合,但血怎么也止不住,湿透了他的衣袖,很快在他的藏身的岩石上,留下了一大片血迹。一同前来的队友见状撕下了他衣服上的一块布料,经过包扎后,这才止住了血。
这一枪,河野信始料未及。
这颗从对面直渎山南峰飞来的子弹,没有任何征兆,河野信做梦也没想到,就在他开枪射击的那一瞬间,会又一颗诡异的子弹同样向他扑来。
猎户出生的河野信,从他开始拿起猎枪至今,扼杀生命无数,只要是他盯上的“猎物”,从未有过半毫差池,并且几乎都是一枪致命,可是今天的伏击不但成效微薄,反而却被对方所伤。
他心中明白,这并不是偶然,很显然,他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