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始至终,古屋不时面露笑靥,神情完全不似在审讯一个犯人,而是面对一个昔日旧友,尤其当雷远提及密码本被对方偷偷复制后,她竟然呵呵轻笑起来,显得异常的欢愉,但这欢愉也只是昙花一现,转而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,仿佛是在用过来人的口气警告他千万要擦亮眼睛,不要被女人善良的表象迷惑,尤其是漂亮的女人。
她的态度使得雷远不再拘谨。
雷远不知不觉把身子斜靠在椅子上,如果不是负有脚镣,他恨不得翘起二郎腿。
这一通说教,雷远看上去既诚恳又谦恭,古屋受用无穷,忽然就风轻云淡起来,干脆挺直胸脯,双手抱在胸前,开始和雷远侃侃而谈。
“你的直接上司叫什么?”
“回形针,这是他的代号。”
“你说说他的具体身份,比如年龄姓名什么的。”
“先说年龄,此人大约四十五六岁,至于姓名我并不知道,他的背景更无从所知,我们有纪律,不可以互问对方情况,更不可以主动透露!正如他只知道我的代号新年,并不知晓我的来历一样!但此人性格沉稳行事缜密,骨子里透着一股刚毅,我猜他一定是行伍出身。”
“这样,我满足你的请求,不再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