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都已经明白自己的失职所在。
其实,朱由榔叫他们来,问罪不是主要目的,而是想让他们现场看一看,广宁已经烂到了何种程度,今后在选官、监察和督办方面究竟该如何做。
“朕知道,前些日子都忙于战事,孙爱卿一直在筹备西征粮草,起田在遴选各地缺官,而太冲一直跟在朕身边,无暇顾及。若是广宁的事把罪过都推到你们身上,你们一定会说朕不通情理。可是,广宁之事的确让朕惊心。平身吧,都谈谈各自的想法。”朱由榔淡淡地吩咐道。
“谢陛下。”三人听皇上语气平淡,倒没有非常生气的样子,暗地里都大大舒了口气,赶忙谢恩起身。
“陛下,毕可兴乃崇祯十一年三甲进士,一直在广宁任县令,陛下登基之后,臣未曾将他撤换,也未曾亲自当面考察,主因有三:一是臣以为他是进士身份,德行应该差不到哪里去;二是其人考评一直尚可;三是我朝新立,官吏奇缺,尤其进士功名者更是少之又少,故臣将其留任。彼时并无大的战事,陛下不入臣以罪,臣却不能不自责自醒。,治国首在治吏,陛下将选官重任付臣,臣却凭学识资历、先朝考评,将贪贿之臣选为一县主官,臣之罪不容饶恕,恳请陛下降旨责罚。”瞿式耜面带惭愧地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