奏道。
孙国楠一直低着头,朱由榔看不清他的脸色,但听他的解释,颇有替毕可兴开脱之意。心想,莫非他跟毕可兴同流合污了?又一想,每个官员都有维护下属之意,此时不着痕迹地替毕可兴说上几句话,既有减轻其罪责之意,也可全了自己的脸面,这是当官的圆滑之处,不能因为这个凭空臆测就入人以罪。
朱由榔点了点头,缓缓地说道:“三位爱卿平身。”
瞿式耜与黄宗羲、孙国楠连忙直起身子,退到一侧。
“听了三位爱卿所言,朕心甚慰。广宁之事乍出,朕非常恼怒,然静下来细想,不只你们有错疏,朕也有不是之处。”
一听皇上开口先言已过,五位臣子慌了。
自古至今,皇帝永远都是对的,极少有自承己过的。有明一代,也就只有崇祯帝六下罪己诏,其他皇帝哪有在臣子面前说自己有“不是”的?
“请陛下慎言!”瞿式耜连忙躬身奏道。
“请陛下慎言!”黄宗羲、顾炎武、陈际泰、孙国楠皆躬身附和。
他们怕皇上承认有错,会影响其威望。
“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?朕也食人间烟火!朕夙夜自省,觉得求治之心太切,土地新政未经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