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拧了一把热毛巾,亲手给豪格敷到额上,然后上榻,轻轻给豪格按起额头来。
豪格安享着黄氏的温柔,脑海里却是一刻也没有停止转动:“太后此时叫杜勒玛过去,肯定有所嘱咐或者暗示。难道她真会淌这趟混水?她又有什么势力?”
想了一会儿,始终不得要领。总觉得她虽然为了弟弟的皇位,有可能背叛情人铤而走险,但多尔衮的势力太大了,能制约他的除了大伯就是六叔了。
可大伯病重,显然已经在考虑后路,而六叔那个圆滑性子,已经被多尔衮拿得死死的了,京中已经无人可以对多尔衮形成有效制衡。自己贵为亲王,正蓝旗旗主,还不是被他一句话就给削去亲王爵,除去兵权?太后一介妇人,且深居宫中,能有什么本事?
想到这里,豪格烦躁起来,他如今不担心自己,倒是为弟弟的皇位担起心来。
要说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,那是假的。但豪格一开始争的时候,就不报多大希望,只希望皇位别落到别人手里就行,无论哪一位弟弟登基,他都没有意见。
倒不是他有多高尚,而是因为他明白,自己登不上皇位,即使登上皇位,也坐不安稳。
为何?因为他的生母乌拉那拉氏位份太低,又因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