评。
“陛下,您一定心有疑问,刚才臣一听说钱某人要来,为何还脸现喜色?”
“是。”朱由榔嘴里吐出一个字,点了点头。
“陛下,臣确实不齿钱某人的行为,他是东林党领袖,平时常以忠介之臣自居,然魏阉横行之时,他却暗中投靠;南京陷落,他与其妻柳儒士约定投水自尽,却嫌水太凉;清兵勒令割发留辫,他口口声声坚决不从,却背着柳儒士偷偷上街剃了头。各种丑态令人作呕,气节之差还不如柳儒士一介女流。为此,臣没少写了文章骂他。不过,据臣所知,他在清廷任职,其实过得并不愉快,时常遭受内心的遣责,可见他已经有所悔悟。而且,钱某人虽然气节有亏,但其诗文确实独步海内,无人能与其匹敌。若他来广州,对天下文人的影响那是非常巨大的。臣与钱某人是私怨,如他能在古稀之年为我大明复兴出把子力,臣岂敢以私废公?”顾炎武躬身说道。
他话中所说的“柳儒士”,是士人对柳如是的敬称。从这个称呼中可以看出,柳如是虽是出身行院,但其才学与节操还是得到了士林的认可的。
“雪松真乃朕之股肱之臣也。”朱由榔闻言褒奖一句。
“臣不胜荣幸。”顾炎武谦逊地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