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长水从奉天回来的路上骡车坏了,幸亏车上还拉了俩黄家的护院。三个人好容易对付着把车弄进了新民县城,找了家大车店给修上。
折腾了一通,等回到彭家屯时已经二更天了。
饥肠辘辘的进了院子,王长水对着屋里招呼道:“老跨(读:kuai,媳妇的土称)家里来客了,赶紧整饭!”
喊了一声,不见屋里有人应声。王长水以为自己媳妇还跟他别扭着呢。路上不顺,心里本来就窝火。身边还跟了俩黄家的人,这让他面子往哪儿放。
撸袖子就气呼呼的进了屋,嘴里骂骂咧咧的喊着:“聋了你啊?一天到晚的,欠削玩应儿!”
进了门没看着人,王长水扫了眼外间屋,接着着就愣了。西屋门框空荡荡的,门扇居然没了。
正准备发问呢,就听见东屋里“嗷”的一声,紧接着他媳妇就哭着跑了出来。
人跑出来还没啥,关键是衣服前襟上全是血迹,往前够着的两只手上也全是血嘎巴。
王长水当时就毛了,惊叫道:“咋地啦这是?咋地啦这是?”
“当家的,你可算回来啦……”二蛋娘扑进了自己男人怀里,心里可算踏实了一些。
还没来得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