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另外一件事。
“二零零四年,他身上背着三条犯罪记录,一起入室抢劫,一起故意伤人,一条盗窃罪。”叶北说。
“对……我还问妈妈……他去哪儿了。”铁璎珞咬着牙,将面前的资料堆里,属于自己幼时的日记本给拨了过来,生怕别人看见似的。“妈妈和我说……他去打坏人了。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叶北说:“你的父亲在当地算个村霸,文旅承包商接了当地的项目,克扣工钱,工头被他揍了,还偷了村支书的自行车,从公司办事处里抢走八千多块,分给了村里的劳工。”
铁璎珞不知如何对答,翻开资料的下一页。
三年之后,铁一文出狱,面对八岁大的女儿,还有独身一人忠烈守节的妻子,这个大男人终于记起来自己的责任。
“他在二零零八年换了五份工作。”叶北扒开详细的工务清单。
“先是洗了一个月的车。因为擦车时用力过猛,弄碎了客户的挡风玻璃,被老板赶了出来。”
“然后做了一星期后厨帮工,洗碗切菜弄坏的厨具让他工资都不够赔的。”
“接着是一天的家政,把人家孩子吓哭了。”
“干了六个月泥瓦匠,负责搬砖,临近年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