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说给别人听。
那个人不能是善人,因为她的故事太过普通,又不是电视剧或新闻里的故事,也谈不上需要善人来帮助。
那个人不能是恶人,因为她觉得精神 很虚弱,在这种时候遇上花言巧语的大骗子,会给家人带来大麻烦。
那个人最好是一位陌生人。
然而——
——话筒中没有任何回应,连挂断或待机的盲音都没有。
她在这一天里,将全部的情绪都化作泪水,扯掉冷静平凡的面具,对着冰冷的话筒,却难以用语言完整地表述出自己所经历的一件件琐事,已经变成了压在心头的巨大山岳。
直至这平淡的小半辈子,随着一声绝不平凡的雷霆戛然而止。
……
……
“我叫庄萍萍,我在三零四号公路的电话亭。”
萍萍将她所想的,所经历的,毫无保留地通过电流,送到了眼前这位名叫玲希的姐姐心中。
因为姐姐说了一句。
“——嗯!如果很可怕的话!逃吧!”
这是萍萍最希望听见的话。
它不是“我理解你”,十余年人生经历不止这简简单单四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