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给你打电话了吗?”
“他没有给我电话,也没有给我留联系方式。”
“你走的时候,他的孩子多大了?”
“三四岁,只会说英语……不会说中文。我觉得,我和他的孩子也没什么话聊。我走之前,他还愿意和我用中文聊天,可能现在,他也用不到中文了,我们的关系,就和他的宝宝一样,除了黄皮肤黑头发,除了模样以外,内里的灵魂本质已经完全不同,变得面目全非。”
“他和你划清界限,是趋利避害的明智之举,你不必留恋太多,也不用太过自责。”
“谢谢你……谢谢你啊,叶北。能听我说这么多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——前方道路横着一辆轿车,将路堵得严严实实,看地上的刹车印,显然是车主慌乱之下将车强行停下了。
叶北打开车门,从闺女怀中抱走了煤球,准备下车看看情况。
昏黄的路灯下,前车空无一人。
叶北问煤球:“你想求我什么?”
煤球开口说道:“我感觉自己活得像个死刑犯,已经押上了囚车,要往刑场开。叶先生,在这条通往刑场的路上,只有谩骂和诋毁,我回到故土的一个多月里,每天除了填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