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时,在厚实的防化服隔离罩中,小段看见了一对漆黑的眼眸。
玲希女士眼神透着温柔又沉静的内蕴。
就像是这个世界曾经拥有过的东西。
——曾经悬在天上的月亮。
“是的,我要试着回家,不论多久,不论这条路有多远。”
她是认真的,不是随便说说。
从犹豫不决到意志坚决,只花了短短十来秒的时间。
小段合上了笔记本。
“我明白了,请下一位进来吧,在休息室好好歇会儿,下午还得去接种疫苗,你的身体可能会吃不消,做好准备。玲希女士。”
玲希一声不吭,抱起小犀牛,像是刚进门那样,朝着小段鞠了个九十度的躬,慌慌张张逃命一样地逃离了接待室。
……
……
陈小五翘着二郎腿,盯着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汤,自顾自地揭开防化服头罩,笑嘻嘻地开始喝茶,一点都不见外。
小段“姓名。”
“adas?vha。”
小段“你从哪儿来?”
陈小五“亚利桑那?田纳西?俄亥俄?新墨西哥还是圣弗朗西斯科,衡阴?不记得啦,我年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