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瞧,这是温震的逃离轨迹。他先在理顺坊吃了一碗面,而后进入北市,之后到上林坊住店。这说明,他的目的地在上东门附近,再不然,则是去安喜门。”
张麟手持一根长长的柳条,在沙盘上指指点点。
“从理顺坊之后,他一路向东南方向行进,你怎么能断定他的目的地在上东门或安喜门附近,而不是去南边的其他门,比如建春门?”狄光远不以为然,虽然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嫌弃张麟,但是不知为什么,他心里总是忍不住想讽刺他一下。
张麟把柳条点在洛河与城墙交界的东水门,淡然一笑,道:“从上东门到建春门之间被洛河分割,没有桥,过河不便。”
“没有桥又怎么样,温震的水性很好。我听说,在永通门,他曾经试图潜入护城河逃离。”狄光远依然不屈不饶。
张麟觉得狄光远的话不无道理,什么可能都有,在获得准确情报之前,不能直接下断言。
夜玉护郎心切,立即接口怼道:“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,谁会湿身下水?”
“你说的也对。”狄光远抬手抚额,连忙点头,他可不想与夜玉进行口角争辩。
虽然脸上挂着淡定从容的微笑,可是张麟的心里已经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