uang走动,全身却仍是乏力,有专人替他搬了椅子,推他到角落中就坐,这也是他自己提出,不愿显山露水。
李亦杰与南宫雪的位子原是紧挨着的,但自荷包风波之后,南宫雪总是板着脸不搭理他,这次也是故意挑了个距他最远的偏角坐了。李亦杰本来酝酿着情绪,要如何开口向她道歉,那荷包他当天就缝补完了,此时就放在口袋中,手心攥得出汗,要爽爽气气的开口,实是匮乏勇气。真要道歉,也不知这重题该置于何处,总得弄清她的无端火气是为着哪句而来。
还没等他克服担忧,南宫雪就哼了一声,起身离开,从神情看来,必是余怒未消,与己斗气无疑,李亦杰不便死赖着招惹她,只得作罢。
最后进殿的是陆黔,身后跟着几名随从,吆喝着抬进一顶粗布软轿。又在众人目光注视下,亲自上前掀开布帘,抬出个竹制担架,其上坐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,只是被折磨得脱了人形。因失血过多,脸色白得犹如涂过一层石灰,一只眼睛被缝了起来,眼皮与眼底皮ròu间ChanRao着密密麻麻的针线,另一边眉毛被烧了个精光。脸上仍布满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创口,能看到几大块凝固的紫黑血痂。
左腿自膝盖以下被一刀砍断,右边袖管空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