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亦杰道:“我和玄霜名虽师徒,可一个愿打,一个不愿挨……总而言之,就是捏不到一块儿去。我总是对他板了面孔说教。这次我突然就向他说,皇上要改诏如何如何,说不定他又要以为我是换了种教训方式,更增忤逆。跟我的关系,也会再次跌个几档,到时……”
陆黔冷笑道:“说来说去,李亦杰,你还是不肯去对吧?别以为我在吓唬你,等到皇上真的下了旨,你后悔也来不及。做兄弟的再奉劝你一句,宫中争斗黑暗,又向来是母凭子贵,玄霜随便封得个小王,他那个新当上皇帝的哥哥嫉妒他往日才能,定会对他处处排挤。在朝堂上皇帝与官斗,后宫中太后与妃嫔斗。那个女人未必曾有韵贵妃受宠,这一朝地位今非昔比,为求稳住位子,还不知拿得出多少手段来?不止她一个,皇上身边,更有一个皇后呢?所以这以后的日子,你最心爱的韵贵妃,只怕就不大好过了。”
程嘉璇心脏跳得几乎要从口里蹦了出来,暗想:“怎么回事?他们说什么……另立太子?皇上不是一向最疼玄霜的么?”将脑袋又探出了些,唯恐遗漏一句。
对于李亦杰,沈世韵永远都是他的软肋。听得陆黔分析,已被说服了大半,道:“可玄霜的确跟我不大好,你也是知道的。咱们该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