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留不住半点残迹,想到这一处现实,更觉痛彻心肺。
华山派幸存的众弟子也互相搀扶着站起,整了整破旧的衣衫,连脸上的血污也顾不上擦,都纷纷围拢到孟安英身前,各自抹着眼泪,用自己的一套悼词,送师父上路。一时间朝阳顶哀鸿遍野,大放悲声。
原庄主也缓步而行,站到了李亦杰背后,一声长叹,道:“孟兄年轻时,资质驽钝,为了违抗命运,苦苦练功,不给自己一时片刻的休息。而等他终于得到足够的资格去拥有,也想凭着自己的一份力量,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人时,残酷的命运却又剥夺了他的所有,让他落得两手空空。孟兄活在这世上,可说是没享过一天的福气,或许死亡对他来说,反而是个解脱,这倒是最好的结局。”
李亦杰忍着他这番事不关己的论调,听在耳中,只觉极是冷酷无情,一股热血“噌”的上涌,几乎将整个脑袋都烧着了起来。
未及反应,已是本能的一跃而起,连长幼之礼也忘得一干二净,手指颤抖着指到原庄主脸上,带着哭音道:“都怨你……全是你不好!七煞魔头当众辱我华山,将我师父、师弟逼到这步田地,他们固无还手之力,可你呢?你在做什么?为何站在一旁,只做看客,却不施以援手?你给那魔头笼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