弓,面色却有些萧索,似乎连身形都瘦了些。
“托宋姑娘的福,倒还平安无事。”步安笑着抱拳,想要把这有些异样的气氛冲散一些。
宋蔓秋嘴角微微翘起,笑了笑,又深深吸气,仿佛遇上了什么伤心事。
步安哪里知道,自打上回分别以来,宋姑娘便得了祖父宋公的应允,满心以为自己觅得佳婿,迟早要嫁给眼前这个冤家,熟料世情多变,一转眼,皇上竟然为步安赐了婚,仍旧要他入赘余家。
这么一来,便是宋国公,也没有法子可想了。
早在曲阜时,宋蔓秋就对大师伯口中的这位“狂傲奇才”既好奇又钦佩;越州城外萍水相逢,得知这位行事随心随性的少年,便是那“笑看天下儒生”的步执道,便更加奇上加奇。
再后来,见他虎扑贼人,舍命相搏,手起刀落,嫉恶如仇,与自己心中,父亲那样秉中持正的儒生决然不同,心中便暗生情愫。
柳店镇上,他文章宛若天成,豪情尤甚骄阳,挥斥间鬼魅烟消云散;他为救百姓儿童,据理力争,根本不把天下儒门正宗,曲阜书院放在眼里!
可越是这样,出身曲阜书院,从来走到哪里都会受到礼遇的宋蔓秋,便越发钦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