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安笑了。
他很满意宋尹廷的答案,因为这至少证明,他不是个迂腐的儒生。
权力斗争,你死我活,假如只因为对方不够恶,就不忍下手,那这样的人,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合作对象——即使忽然改变计划,会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后果,步安也必定会就此离去,绝不停留。
“大人,这赌不用打……”他转过身来,对着宋尹廷稍稍弯腰道:“因为晚辈已经试过了。”
“试过了?”宋尹廷惊道:“你杀了哪个?”
“我记不住那么多名字。”步安微微一笑:“不过剑州、延平两府,已海晏河清,再无拜月之乱。”
他像是随口说来,语气轻巧之极,其中的含义,却足有千钧分量。
“难道真如你所言,只是杀了官,两地拜月之乱,便不攻自破了?”宋尹廷实在不敢相信,却又不得不信,因为眼前这少年不像是疯了的样子。
“实际发生的,要更复杂一些,我带来的弟兄,死了不少……不过官确实都杀了,两府的拜月之乱也大抵平定了,世人只需晓得,张承韬的官一死,这些地方便没有拜月作乱了。至于其他的,他们不需要知道。”步安笑着道。
“……若你所言,句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