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看得清,便要离得近,可牵涉了尘网,便妨碍了修行。”广开若有所思。
“为师垂垂老矣,来日无多,便是潜心修行又能如何,所牵挂的,不过寺中的三千弟子。想我开元寺,屹立千年,历经沧海桑田,不能败在了我的手里。”普慈方丈摇头自嘲般笑道:“你看,为师这些年修行不得寸进,兴许便是因为,心中有了执念。”
“师父,弘扬佛法,不是执念。”广开肃容说道。
“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,佛法何时需我等刻意弘扬了?”普慈方丈面色渐渐沉静:“广开啊,为师来日若将方丈传位于你,你不要怨我。”
“师父……”广开忽然拜伏,声音中已带着一丝哽咽。
“方丈一寺之首,我若传位于你,便是将这份执念也传给了你,自然碍你修行,为师也是迫不得已。”普慈方丈叹道:“若论慧根,你不输广念广慧,可这方丈之位,却非你莫属。”
“弟子明白的。”广开抬起头时,眼中有些湿润。
“你可知道,月前我何以让你们三人下山去吗?”普慈方丈忽然话锋一转。
“弟子久观泉州,只觉得气数有变……”广开认真答道。
“不错,非但泉州城,七闽道气数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