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内脏什么就全下来了。
殷红的鳝血染了周安一手,随手拔下钉子,将宰杀好的黄鳝往旁边的塑料盆里一扔,然后把血糊糊的钉子和剪刀递到周剑面前。
“该你了!来!不要害羞!”
周剑愁眉苦脸地接过东西,反驳:“谁害羞了?我是害怕好吧!”
周安轻笑,“那就更不必了!你就当这些黄鳝是你继父,找找感觉!”
周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,一边伸手去抓一条黄鳝,一边说:“大哥!你说话不要太奔放!我没想杀我继父!”
话是这么说,但他抓了一条黄鳝,用钉子钉鳝头的时候,却一点也没手软。
用剪刀划黄鳝肚子的时候,更是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,他这表情,说他没想杀他继父,周安都不信。
昨晚兄弟俩睡一张床的时候,周剑可没少跟他吐苦水,说他继父这几年对他有多差,简直干得比牛多,吃的比鸡少,睡得比狗晚。
这也是周剑这两年到处偷东西的原因,十几岁的年纪,正是长身体,最容易饿的年纪,天天吃不饱,饿得嘴里冒酸水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。
周剑没处理过黄鳝,手生,所以效率不高。
十七八条黄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