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色越发凛然:“此事已过去月余,原本我也只是奉命过来瞧一瞧,顺带帮着殿下安置这些剩余的流民,只是……”
他停住话头,侧首看着陈滢,语声压得极低地道:“……只是,出了些变故。”
陈滢抬起头来凝视着他,却并未接话。
这个变故,应该就是裴恕请他来的目的,她等着他自己说出来。
停了片刻后,却闻裴恕继续低声道:“这场火灾除死掉的数十人外,另有三人得以活命,但因伤势太重,差不多都是一口气吊着,陷入昏睡之中。”
原来还有幸存者,陈滢还是头一回听说。
此刻,裴恕又道:“就在我来登州之前,这三人中的二人已是伤重不治,可是,有一个叫二锤的流民,却在前几日回光返照,竟清醒了半盏茶的功夫,且还交代了一件怪事。”
在他低沉的语声中,一行三人已然行至那铁栅栏边儿上。
此处原有几名差役守着,因见来人是裴恕,想是知道他的身份,问也没问便把他们放了进去。
在两方交接的当儿,裴恕自是没有继续往下说,直到再往里走了一段路后,他才又开口道:
“二锤说,就在事发当晚,他半夜起夜,恍眼瞧见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