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,旋即便低头咳嗽了一声,面上多少有几分尴尬。
她确实是信不过陈励,总觉得他还记着魇胜之事,会对二房不利。
这并非她心胸狭窄,委实是这后宅里的争斗算计,往往杀人于无形,她不能不防备着些。
然而此时,陈励却是正颜厉色地说出这番话来,纵使李氏心下非常不快,却也不好再拦着了。
若再行阻挠,她就是在破坏国公府兄弟的感情,这罪名她可担不起。
“再有一点,二嫂或是不知。”陈励再度开口,说话时双目竟有些泛红,似是心情十分激动:
“当年小弟进学,全赖二哥悉心教导,若没有二哥,小弟如今只怕已成纨绔。这一份恩情,小弟牢记于心,从不敢忘,二嫂如若不信,可向府中那些老仆打听,便知小弟此言自肺腑,绝非谎话。”
这话比方更重了些,李氏不敢不接,忙屈身道:“小叔这话可折煞妾身了。”
她抬起头,笑容温婉柔和,眸光掠过陈励,满是温情地在陈劭的身上绕了绕,颔道:“我自是知晓你们兄弟一向极亲厚,你们要去便去罢。”
她向后退了一步,细声叮咛:“老爷早去早回,若是实在却不过,吃两杯酒也是行的,切不可贪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