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才是。
她快速踏了几步,把裴恕挤去一旁。
陈滢兀自出神,待醒转时,已然自一柄伞下,走到了另一柄伞下。
天忽然变得低了,抬头时,发髻就碰着了伞骨,眼前不再有云色与城楼,只有极窄的一线灰。
“还是我来吧,你这伞都快散了。”一个声音毫不客气地说道,随后,穿着大红官袍的手臂一伸、一拉。
陈滢眼前的世界,陡然宽广。
她重又站回了裴恕的伞下。
寻真瞪眼看着裴恕,裴恕冲她抬抬下巴:“风大,拿稳。”
话音未落,一阵大风忽至,寻真手上一滑,油伞竟就真的掉在了地上。
“哎呀!”她惊叫着去拣伞,只那伞被风一吹,骨碌碌往前直滚,她跟在后头赶,直跑出去十余步才将捣乱的伞截停,她撑起伞,望着身上湿掉的衣裙,小脸儿皱成一团儿。
陈滢见了,忍俊不禁。
心情似乎轻松了些,也不知是方才直陈心绪、一吐为快,还是被寻真的模样引得开怀。
见她在笑,裴恕便也笑,半边儿的嘴角斜着,肩膀一晃、脑袋一歪,十足土匪一个。
“都说了风大,果然,没有我是不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