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县亦需加派人手,走访民户、细加查探。微臣以为,明珠蒙尘固不可取、识砖作璞亦非良谋,真伪虚实总须辨清,坏即是坏、好即是好,多一分、少一分,皆为不妥。只此事到底牵涉不小,尚须陛下定夺。”
“甚好。”元嘉帝颔首,面上笑意未动,展了展衣袖,话风顺其意而转:“临江府并诸行省之事,总属吏部,便交由宋阁老操心,朕这里就不再颁旨了。”
吏部总领天下官员,陈劭亦是其中一员,他的一行一止,自然交由吏部查明为上。
“陈劭是怎么离开临江府的,那吴谦可说了么?”元嘉帝又问。
宋惟庸道:“吴谦说,今年三月,陈劭去临县勘察堤坝,就此未归。因他时常去坝上察看,也时常好几个月不回来,是故大家都没当回事,直到吴谦进京述职时,去诏狱面会同窗,惊见陈劭,复又细问其来历,正与‘清河善人’合得上,这才向老臣禀报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元嘉帝点头,精华内敛的一双眸子,映满目烛火。
良久后,他负手转望,夜色凄迷,花开胜雪,香气幽幽迂回,终被凉风拂尽。
“既然前事已毕,则陈劭在京之事……”他微叹一声,身上气息变得温和起来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