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儿,如今我就多问几句。”
这岂止是几句?
若加上回忆童年,大约够一篇八百字的作文了。
陈滢看了他一会儿,弯弯唇:“小侯爷的问题太多,一时我也答不完,如果小侯爷等得的话,回去后,我把这些都写下来,叫人送予您便是。”
那敢情好。
裴恕绷不住要乐,下意识转头,眼前是澈净微弯的一双眸,笑意清浅,如秋水湛湛。
他赶忙低头喝茶,眼尾余光兜一角玄衣绛袖,以及轻搁案上的一只素手。
纤长的手指,肤色白腻润透,连骨节都有种特别的干净,却并不予人娇柔之感。
这双手,挽得了强弓、驭得住烈马,若捉玉管纤毫,便书一行锦绣。
裴恕又咧嘴。
多好的姑娘啊!
笑意未散,忽又似想起什么,半边儿嘴角陡成直线。
“陛下前几日召我近前,问我的意思来着。”他说道,如酒声线,忽似灼火,焰苗几乎能掀翻屋顶。
陈滢专注望他,目色中含一丝疑惑。
这话已是缺了首尾,而这突如其来的杀气,更是无因无由。
又是谁招惹到他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