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张张口,到底不知如何接话,只捧杯喝一口茶,静听下文。
“总之,你不用担心,陛下圣明天子,不会如何的。”他又道,长眉一轩,便成利剑,凛凛然刺向未知的某处,或某人。
“主意打到我威远侯头上,真是胆儿肥了他奶奶个腿儿,何时撞在爷手里,爷抽她的筋扒她的皮挖她的心。”他咬牙切齿,“嘎崩”一声,竟生生捏碎茶盏,热茶直洒了满桌
“小侯爷这是怎么了?可是有人得罪了您?”陈滢一点不急,掏帕子擦桌案,干净的声线,莫名叫人静心。
“无事,就是想起宵小之辈,恨不能手刃之。”裴恕挥挥手,指掌光滑,除茶汁外,竟不曾被碎瓷划破。
陈滢不免诧异,又有几分敬服。
看来他确实练过功夫,行走江湖亦非浪得虚名。若投身现代,怕是能为国术正名。
一时想得有些远,她拭案的手动作微滞,蓦地,手中一空。
她惊醒回眸,却见裴恕已接过她的帕子,自然而然,好似拿着他自己的物事。
“好端端的帕子,多精贵的东西,擦这些太靡费了,还是用我的好。”他顺手将那银蓝绣花的丝帕收好,又拿出自己的来擦桌案,面上扬起灿烂的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