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你说的那般好?我也就是临时想起来的而已。”郭婉抬手掩鬓,长长的衣袖落下,像仲夏夜铺散的月华。
陈滢面上绽出笑来:“你这法子委实是好,有此良策,这出戏就算不红,也绝不会无人问津。”
“如此便好。”郭婉含笑语道,隐在袖子里的手,略略松了松。
陈滢欢喜,她亦欣然。
二人再叙些别话,陈滢便即告辞,郭婉亦未深留,命人赠了些礼物,将陈滢送上了马车。
眼见得那青幄小车驶上官道,在漫天风花中渐渐驰远,郭婉方自回转。
当她重新立于清溪水畔时,那碧栏杆前、朱漆亭上,已然守着一个人。
郭婉遥见了,微微眯眼,自袖中取出一方天青色香云纱碟戏牡丹帕子来,影影绰绰的纱罗里,彩蝶翩飞、花艳群芳,倒似活过来一般,又像在指间拢了一片云。
她将帕子拭了拭唇,停步伫立。
亭中之人早瞧见了她,疾步下得石阶,躬身行礼:“司马秀见过夫人。”
婉颦了翠眉,水杏眸向她顾一顾,便横去一脉眼波:“来的时候儿没碰着人吧?”
“回夫人,我是从另一头过来的,没见着人。”司马秀恭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