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心,将这些花盆对称摆放,自台矶一直延伸至院门,犹如两列等待检阅的士兵。
陈滢不由莞尔,赞了一句:“这些花儿真精神。”
一听此言,裴恕原本黑下去的脸,刹时转晴,那厢郎廷玉也大松了口气,面上则益发诚惶诚恐,将花盆儿小心地搁去廊下。
不枉他推了一车子的花儿过来,总算他们家爷没发火。
因还有事,陈滢自无暇赏花,略扫一眼便自去了,裴恕便也跟上,留下郎廷玉站在院子里挠头,满脑袋头发都乱了。
这两位,只给了一句话,说走就走,你俩到底还回不回来啊?
还有,这花儿是收起来呢,还是继续放着,都没人来告诉他一声儿。
搔了半天头皮,郎廷玉还是做下决定:把花儿都留着。
他算看出来了,陈大姑娘欢喜了,他家爷才能欢喜,而爷这一欢喜,那不就能少挨一顿鞭子么?
于是,咱们的郎将军继续勤勤恳恳搬花,誓要将这院子变成花园儿。
而与此同时,陈滢与裴恕,已然转上了朝南的一条小径。
“钱天降单住一间院子,我原先派了两名校尉跟着他。只是不巧,蓬莱那里恰好有事,人手分出去不少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