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方向看去,果见在那花木深处,现出一角青砖墙。
凝望了片刻,她便蹙起眉:“我从方才起就想问了,钱天降的屋子里没有恭桶么?为何他一定要跑出来如厕?”
这问题存心已久,到得此处,她终是问了出来。
乍闻此言,裴恕倒是面色无异,唯那士卒面露惊异,张着大嘴瞅了陈滢好几眼。
这位陈大姑娘他曾远远瞧过一眼,听人说她与众不同,今日一见,果然传闻不虚。
一个姑娘家,说起恭桶、如厕这些事儿,就跟说喝水吃饭似地,直叫人咋舌。
少见,当真少见。
怪道他们侯爷看上了呢,敢情这两夫妻怪到一块儿去了。
此时,裴恕一颗心皆在陈滢身上,自不知这小兵胡思乱想,听她有问,便回道:“老钱的屋中自然是该有的皆有,只他用不惯那恭桶,说了几回也不肯听,只索罢了。”
说这话时,他面色无奈,而陈滢亦有种哭笑不得之感。
本以为此事另有隐情,谁知,还是生活习惯所致。
说来也是。这钱天降在深山生活许久,如厕方式只怕很“豪放”,如今重入文明社会,积习难改,在所难免。
陈滢遂不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