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。
她下意识地微阖起眸,心下再是一叹。
罢了,即便为了李氏,她也当表现得不这么锐利、不这么冷淡。
即便在心底深处,陈滢明确地相信,他们的父女关系,可能永无修好的一日。但是,面子这种东西,也不能全然不顾。
“父亲恕罪,女儿方才一时口不择言,让父亲担心了。”她屈膝行礼,起身后,自自然然行去一旁,让出了身后的裴恕。
陈劭笑了笑。
孤寂的,仿若不为世人所明的笑。
“无妨的,是为父来得太急了。”他放下衣袖,转首四顾。
这间空阔到无一处可看的房间,令他的神情越发缓和。
看起来,女儿所言不虚,此行确为查案,并不涉于私。
“然则案子可查明了么?”他问陈滢。
陈滢点了点头,面上是恰到好处的遗憾:“查明了,这人失足落井,死于意外。”
她又转向裴恕,神情没有分毫变化:“小侯爷,如果您要问我的意见,那么我以为,此案可以意外身亡结案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裴恕颔首,看向陈滢的眸光,温柔如暮春的微风:“在此还要多谢你援手,帮了我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