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忙。”
在他二人说话时,陈劭正自看向床上尸身。
或者不如说,他无处可以安放的视线,只能于此处稍停。
女儿与未婚夫说话,他这个父亲,身虽在此,却不好多看。
毕竟,人家说的是正事,前头又压着个元嘉帝。
再退一步说,他们的婚事,亦是皇帝赐下的。某种程度而言,身为父亲的他,甚至不能对这个匪气十足、毫无读书人风骨的小侯爷,表现出太多厌弃。
虽然以他本意,他是根本不满意这个女婿的。
陈劭压了压眉峰。
黑浸浸如墨的眉,即便作态,亦自俊逸,再有修鬓若裁、乌眸润泽,些微转盼,已是神采翩然。
而他对此,却并不自知。
反过来,这样的不知,又为他的行止,添几抹洒然从容。
他负手立着,窗外光影投射而来,落在他身上,描出一个孤清的轮廓。而他的神情,则越发柔和。
罢了,他在就旁边看着就好。算算时辰,那几位妈妈便是爬,这时候也该爬到了。
便在他如此作想之际,李府后宅管事齐禄家的,并几个粗手大脚的婆子,气喘吁吁地小跑着进了院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