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见,司马还是有一线生机的。”
郭婉不语,唯支颐坐着,水杏眸中似蕴春雾,瞬也不瞬停在她身上。
玛瑙后心一凉,刹时竟渗出层冷汗来,忙将头埋低些,又道:“婢子觉着,司马行事稳重,就算她做不成夫人吩咐的事儿,也定不会给夫人添麻烦。”
“是么?”郭婉红唇微勾,欠起身来,将字条儿抛去榻边磁盂,眼瞅着水面漫过纸背,语声幽幽:“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?”
“依婢子看来,司马这信写得虽急,口角却还清楚。”玛瑙不敢再藏拙,索性细细说来:“她先是向夫人说了这一个月的去向,只因那庄子藏在迷宫里,又有重兵把守,她找不着,便先回蓬莱打探消息,却叫她无意中发现,朝廷派来的一拨人马,正盯着一个姓刘的书吏。”
她停顿片刻,似在斟酌用词,又道:“按理说,既找不着路,就该当场抓个活口来问,可司马却不肯冒这样的险,实则还是在为夫人考虑,返回蓬莱县固然守成了些,却是行了个迂回之策,是以婢子觉着,她处置得很妥当。”
“这话倒也有几分见地。”郭婉淡声道,视线仍停在水盂中,这一声夸赞,亦像是对着空气说的。
玛瑙忙躬身:“夫人过奖了,婢子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