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当。”
郭婉不语,只抬了抬手。
幽寂阴凉的屋子里,她染了大红丹蔻的指尖儿,正巧掠过窗前一束天光,红得刺目。
玛瑙扫眼瞧见,心头微悚,忙又垂首恭声道:“信的后半段儿也写得很清楚。司马虽被仇家下了毒,却也没敢忘了夫人的叮嘱,正打算赶在朝廷人马动手之前,拷问刘蟠,问出走迷宫的法子。”
言至此,她低垂的脸上,现出一丝悲悯之色,语声却未停:“她信中说得仔细,因怕半途遭遇不测,她会提前把所有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抛下,还花重金备了一柄坚冰打造的兵器,若万一身死,旁人也寻不着杀人凶器。而其随身所携之物,也唯有夫人给的那两件东西。”
她说到这里顿了顿,又道:“故此,婢子觉着,司马就算真死了,夫人的事儿她也办成了。那两件东西留在那个姓刘的书吏家,待查到原主身上,那一位就有十张嘴,也说不清。而夫人……与此事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房间里很安静。
郭婉眸光低垂,似在出神。
那一刻,并无人注意到,她的眸底,亦有着与玛瑙同样的悲悯。
悲悯,且哀凉。
她觉得冷。
纵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