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顶灯未开,只有桌案上开了一盏拉线台灯,四下昏暗,复古华丽的灯檐扣下一幕暖色微光,刚好照过他的侧脸,金色勾边的眼镜架若隐若现,温雅十足,桌上是很厚一叠文件,他肩上披着一床乳白色的羊毛小毯,手里捏着黑色钢笔,时而写过什么,另一只手安静垂放在桌上,手背连接过一根针管,玻璃吊瓶挂在上方斜角,反射过几点幽光,并不清晰。
似乎是感觉到进来的人很久都没有反映,他终于觉得有些奇怪,手指按着胸口轻声咳了咳,偏头看过来。
灯光实在昏暗,连带他的眸色都迷蒙许多,落在她脸上片刻,按在胸口的手不动声色的放下来,眉头轻挑,唇角嗜过几分笑意:“走错了?”
他问的很平静,笑起来还是最近一贯温柔疏离的样子。
戴西玖却被那个幽光叵测的吊瓶看得有些发呆,目光随即落在叶修闻脸上。
可恨光线是这样昏暗,她几乎发现不了任何端倪。
可他这是怎么了?
她看得有几分神思入迷,却见叶修闻思量片刻,低头敛目抵唇咳了咳,连带呼吸都有一些不均,语声轻哑:“嗯……抱歉……今晚好像有晚宴,所以没有给您和顾先生准备……”
戴西玖万没有想到他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