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袭白衣猎猎的立在船头,瞧着远处拼命朝反方向游的受受,一点点蹙了眉头,直至死紧。
船舱里有人开口,“你不去救他吗?”没有回答,那人又道:“如果换做翠翠,我拼了命也会救她的。”
白衣人霍然回头,隔着半开的帘子瞧着里面被捆绑着的人,那眉目是与他的主子分毫不差,“那又如何?不过是多人个人送死而已。”
是夜,初沉的黑。
有人在远处哭泣,极小声,断断续续的残喘,珠子一般零零碎碎而来。她在迷雾之中看不真切是谁,却又觉得熟悉,便忍不住好奇上前,穿过一层层雾气,哭声愈发的近,直至一点点瞧清趴在地上的人影。
那是谁?裹在渔网之中,鲜血淋漓,黑发遮了满面瞧不清眉目,一声低过一声的抽泣着。
小凤想再上前,突然烛火一亮,照明了四周,落眼是锈迹斑斑的刑具,叮叮当当的摇摆做一团。
有极精瘦的侏儒男立在那渔网中的人旁边,木然抬手绞了牵扯渔网的木轴,将那人连着渔网吊起。
渔网勒近鲜血淋漓的血肉里,挤出一格格血肉在渔网的格子间,那人疼的大喊,嘶哑了嗓子,“二小姐!二小姐救我!”猛然抬头,露出黑发下的脸,血痕纵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