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说一边揪衣飞石的衣襟,“你解开来,朕要看看。”
衣飞石被他说得不太好意思,侧身道:“也没什么。臣父在家,长公主总不会太过分,不过是训斥几句,偶然罚跪罢了。没有打。”
衣飞石这会儿还跪着。
谢茂连忙抱着他上榻,脱了靴子就要挽他的裤腿,看着衣飞石的穿戴都无语了。
你一个武艺超群的将门虎子,至于这么怕冷吗?还穿棉裤?马车里是少了炭炉呢,还是家里少了火盆?修长的双腿裹着两管厚实的棉裤,怎么挽得起来?
衣飞石也不是怕冷,他自幼习武气血旺健,冬天穿一层单衣也不觉得寒冷。
之所以在下边穿这么多,全是因为这几天长公主动不动就罚跪。如今临近新年,再是高门世家,屋内温暖如春,门外还是冷得不行,跪着气血不畅,膝盖容易落下毛病。衣飞石还想着张弓策马驰骋天下,哪里愿意就这么受寒坐病?立马让下人缝好厚实的棉裤穿上了。
这裤管挽是挽不起来了,谢茂脑子一抽,拍案道:“拿剪子来!”
衣飞石很想说挽不起来我还可以脱,直接剪裤子我待会儿穿什么?见皇帝抿着嘴脸色不好,他就没敢吭声。
赵从贵取来一把锋利的铜剪子,谢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