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着亲自咔嚓咔擦给他剪裤管。
从小腿处就有些许不起眼的青瘀冻伤痕迹露了出来。谢茂一边剪,一边用手心轻轻捂住那几点伤痕,仿佛这样就能抚平衣飞石所受的痛苦。他终于知道衣飞石为什么要穿棉裤了。
这么冷的天气,罚跪可比直接动手抽更恶毒几分!
一直剪到膝盖处,乌黑的瘀伤与点点冻疮交织在一处,就像是一颗陡然化冻的烂冻梨。
谢茂捏着剪子的手停了停,声息很稳定:“传太医来。”
衣飞石见他情绪不大好,小心翼翼地说:“臣无碍……”
一句话没说完,谢茂竟然霍地放下剪子,抬手就是一巴掌朝着他脸颊去了!
这气势汹汹的架势把衣飞石惊住了,然而他身手再好,皇帝要打,他难道还敢躲?只得呆呆地等着这一耳光在脸上抽实。他知道是自己膝上伤处吓着皇帝了,这是怪罪自己不曾早一点求救么?挨这一下,竟似受父兄管教,丝毫不敢有怨言。
本以为会狠狠挨一个嘴巴子,衣飞石都想好怎么赔罪了,那一记耳光抽在脸上,却是轻轻地,更像是拍了一下。
衣飞石抬头就看见皇帝紧抿着嘴怒不可遏的样子,可……他脸上真的不痛。
“无碍无碍,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