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衣尚予回京了,西北掌权的人是衣飞金。
——傅淳就大大咧咧地破了衣尚予的这一道尽屠令。
※
衣飞石正在靶场练习箭术。
靶场上没有箭垛子,天上铺着密密的罗网,靶场里到处都是野鸟野兔。
衣飞石的弓上没有箭,他闭目拉弓,气息凝于一处,锁定一只扑棱棱直飞天际的野鸟,指尖轻轻松开,弓弦急速回弹时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息。被他空箭瞄准的那一只野鸟竟似被射中,僵直着从天上坠下。
“好!神乎其技!”在一边围观的徐屈用力拍掌,“此神仙术也!”
衣飞石已经空弦射了七八箭,虽不至于精疲力尽,也有了两分疲惫。
这不是在京城,他任何时候都会给自己留下足够的精力应变,所以,衣飞石结束了今天的练习,将长弓放回原处,掀开撑起的巨大罗网走出来,说:“只能射活物。”言辞间颇为遗憾。
徐屈翘着脚给他递了一碗茶,问道:“你不去看看?”
衣飞石不解:“什么?”
“小金子坑杀战俘你且要梗着脖子和他争一回,傅淳在三江城大开杀戒,杀的可都是平民。听说血水把香河水都染红了,咱们这儿离着十万八千里,都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