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事者振振有词说捞到了上游下来的断手断脚……你就不去过问一番?”徐屈口吻夸张地说。
徐屈是真正跟了衣尚予尸山血海里淌出来的,本身也算命途多舛。他对杀戮没到热衷的份儿上,可对敌国百姓也生不起什么同情心。此时和衣飞石谈及被屠的三江城,他故意装得沉痛一点,非但不像,反倒有点嘲讽衣飞石的味道。
衣飞石擦擦身上的汗,将茶一口口饮下,随口答道:“轮得到我过问。”
“……你还真想过问?”徐屈拍他脑袋一下。
衣飞石被他拍得哭笑不得,解释道:“老叔,谁是敌谁是我,这我还分不清么?若此时三江城还完好无损,我自然要请大哥把傅淳急调回行辕治罪,现在三江城都被屠了,我蹦出来干嘛?我是能逼着傅淳把人都复活了?把烧毁的三江书院复原?”
衣飞石对弱者再有多少怜悯,也是建立在不损害自己人利益的情况下。
要他为了已经死去的敌国平民状告己方大将,这样自毁长城的事他怎么肯干?倘若如今在西北主持大局的不是衣飞金而是他爹衣尚予,他这会儿已经去求情了——去替傅淳求情。
衣飞金正磨刀霍霍准备逮个老将杀了立威呢。
衣尚予留下的几个老将里,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