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当初他在胭脂楼遇见一点儿“助兴”的酒食,系统都叫得跟天要塌了似的。
他口吻很平淡地转述了衣飞金的奏报:“米康成反了。”
“你大哥正提兵平叛,说襄州无人坐镇,要朝廷派人过去。”谢茂说。
衣飞石不着痕迹地取走了皇帝手里沾了毒的银签,显然是怕皇帝真的中毒。
银签方才易手,衣飞石就听见极远处一抹枯枝被压塌的声音。
皇帝上山游猎,前后足有一千羽林卫随行护卫,各处负责看守驻防的人马都不少,衣飞石耳力再好,远处听不清,近处听清了也分辨不了敌我。然而,这一瞬间,他下意识就觉得那一根枯枝被压塌的声音很不寻常,这是一种没道理的直觉。
“收拾一下,这就走吧。”谢茂很舍不得衣飞石,不过,他从不儿女情长。
不管西北目前是什么情况,衣飞金写奏折来要人——他气说请朝廷差遣宿将镇守襄州,朝廷也不可能真的把别的将军派去衣家的地盘——这要的明显就是衣飞石。
米康成反了,在衣飞金的治下反了,此事衣飞金必然要负责。衣飞金提兵平叛是戴罪立功,衣飞石去守襄州就是白捡的功劳,当哥哥的又给弟弟铺路呢。
衣飞石悄悄握住他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