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,谢茂还是松开端起的架子笑了笑,改口说:“陛下不生气了,你起来吧。”
衣飞石仍旧不肯起身,膝行一步挤进他身前,牢牢抱着他的腰身,将头埋进他怀里。
他显然很了解怎样的姿势才能取悦皇帝。很早以前谢茂就喜欢搂着他说话,以前是并排坐着,衣飞石往谢茂怀里倒,习惯孤身独坐的衣飞石还颇有点不自在,浑身发僵。现在他已经很习惯拥抱了,尤其是二人关系更亲密之后,他就喜欢挤进谢茂双膝间,二人合身紧紧抱着。
这岂止是撒娇,简直都犯规了。
心上人乖乖伏在怀里,谢茂心中熨帖至极,笑道:“这回朕不与你计较,饶过你了。”
至于下回再犯,要怎么收拾不听话的小情人,谢茂表示暂时没想好,极大可能是没有辙。
“谢陛下宽爱。”明知道皇帝介意青楼出身的玩意儿,衣飞石根本就不敢再提那少年相关的话题,努力尽早岔开,“臣服侍陛下晚膳,给陛下赔罪。”
这些天衣飞石自觉回来太晚怠慢了谢茂,二人并席吃饭时,他都会很殷勤地给谢茂布菜添饭,盛汤都要先试试温度,乖巧得不行。谢茂见他做得虔诚认真,也不欲阻挠——替喜欢的人执役,本就是很欢喜的事,他自己也喜欢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