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飞石当衣食不能自理的小孩儿照顾,理解这种心情。
何况,满屋子宫婢下人站着,所谓“服侍”,很多时候就是下人端上来,他过一次手而已,并不会太操劳辛苦。
朱雨早就端了给衣飞石驱寒的热汤在门外候着,皇帝和侯爷在发脾气,他就不敢进门。这时候听着雨过天晴了,忙提着暖壶进来,将煨得热气腾腾的肉桂羊汤呈上。
谢茂习惯地试了试温度,顺手就递给衣飞石,衣飞石愣在当场——说好谁服侍谁赔罪的?
“待会儿叫你服侍。站着服侍,不许坐。”谢茂搂着他喂汤,口吻一贯凶恶,动作一贯温柔。
衣飞石瞥了朱雨一眼,朱雨赶忙低头,嘴角还有一丝没来得及遮掩的笑意。
皇帝爱宠侯爷,时时刻刻,事必躬亲,想改只怕是很难了。
衣飞石坐在谢茂腿上,被谢茂用照顾六岁小童的姿势专注地喂汤。他觉得挺不好意思,可是才惹了皇帝生气,这会儿绝不敢轻易拂逆皇帝的好意,只得臊着脸一口一口地喝,隐隐又觉得甜蜜。
一碗热汤喝完,衣飞石热得鼻翼处渗出细细的汗珠,脸也微微地泛红。
服侍在侧的朱雨忙接了皇帝递来的空碗,恭敬地呈上搓得干净温热的手帕。衣飞石倒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