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是敢直接回行宫撒娇?又或者,论胆气,衣飞石敢是敢的,但他肯定不会这么做。
“是朕想得不周到。”谢茂沉默片刻,向衣飞石道歉,“难为你了。”
紧绷着浑身肌肉半靠在圈椅上的衣飞石才终于松了口气。
他不在乎被强灌羊肝的事,皇帝不高兴了对他略施惩戒,他难道还能和皇帝置气?
他比较担心的是,皇帝能不能消气。
如今谢茂满脸动容地压着他,对他自承难为,衣飞石就知道,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。
他昨儿因担心触怒皇帝,没有再三提及那戏子的事情,今天才知道这件事且不算完。朱雨离开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,不趁着如今的机会把这事儿说开,把皇帝哄好,只怕他日后还会有苦头吃。
“是因为臣昨日不知分寸给陛下献了贱奴的事么?臣知道错了。”
他低声下气地赔罪,态度十分端正:“只求陛下息怒,臣愿食羊肝整月。”
“朕是不高兴。”
既然衣飞石想谈这个话题,谢茂也没理由拒绝沟通,他问衣飞石:“为何要向朕献奴?”
“臣僭越。”衣飞石先认罪,“陛下恕罪,臣近日常见陛下独坐行宫无甚消遣,偏臣军务民务一时都脱不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