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自己人。
——朕,就是他走投无路时,可行的另一条路。
这个念头让谢茂所有愤怒猜忌都抛去了九霄云外。
相比起衣飞石,其他都是不重要的。
他不理解被衣飞石爱护的感受,他所想要的,从来都只是被衣飞石依赖的存在感。
他害怕衣飞石不需要自己,离开自己也能活得好好的。就像前世那样,哪怕没有他,衣飞石也能孤独沉默强大地活着。
小衣依赖朕。小衣需要朕。小衣离不开朕。
这就是他从衣飞石那几句痛苦的质问中得到的讯息。
道理?这时候还讲什么道理?朕的小衣都没办法了,朕岂能不体谅周全他?若朕不能周全他,他还要朕有什么用?
谢茂用手慢慢抚摩衣飞石因痛苦紧绷的颈项。
他的手绵软厚实,带着熨帖的暖意,从衣飞石的颈项到后背缓慢规律地轻抚,渐渐抚平衣飞石的紧张,也渐渐推开了衣飞石的痛苦。
语言不是唯一的沟通方式。
谢茂安慰的爱抚充满了善念与爱惜,通过摩挲的体温,完整地传递给了衣飞石。
“朕不是不信你……”
感觉到衣飞石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,谢茂的手也摸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