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出米嘉芝的担忧与心虚。
可是,当初米嘉芝拍板行事的时候,并未得到蔡振的准许,就俨然一副南明派新任“党魁”的身份命令各家分头行事,现在出事了,搂不住了,才知道往蔡师叔府上跑。
这都进门小半个时辰了,蔡振就坐着打瞌睡,一句话都没说,左味干脆就幸灾乐祸。
池枚真是疲惫至极。哪怕二十年前师门最艰难的时候,也没有这样人心涣散过。
“蔡师叔?”池枚起身走到蔡振身边,轻声问道,“十多年前,我曾陪老师去过刑部大牢,探望过费涓费师叔。老师劝费师叔不必熬刑坚持,认了罪名流放南州……话里话外的意思,应该是朝中有人故意保全费师叔那一脉,提前找了小罪名开革出京,师叔可知道此事?”
蔡振好像是真的睡着了,闭着眼睛,呼吸漫长悠沉,似乎随时都会打起鼾来。
“东胜五学士之一的费师叔?他曾官拜翰林院掌院学士,天下文宗之一啊!”左味惊叹道,“师兄你还有幸见过他?可惜我那时候在房县老家……”
米嘉芝也看不起费涓,冷笑道:“文章写得好有什么用?汲汲营营渴慕从龙之功,倒把两家都埋了进去!”
“小师叔倒不渴慕从龙之功,就想当个内阁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