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茂挥挥手,也不想和衣飞珀多说:“你回去吧。”
衣飞珀再不会看眼色也知道皇帝因谢团儿之事厌了自己,若非衣飞石积威甚重,他这会儿都恨不得抱住谢茂大腿喊“姐夫”,求他看在衣飞石的份上饶了自己。
——这么多年来,衣飞珀正儿八经把自己当皇帝的小舅子了,从没想过自己会失宠。
“陛下,臣……也很意外。”
衣飞珀跪在地上擦眼泪,二十出头的男子,生得一副好皮囊,容颜肖似马氏,气质则偏向衣尚予,相当硬朗英武,一抹泪就有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壮感,很能唬人。
“团儿不许看大夫,臣敬她爱她,焉敢相强?她每日吃饭睡觉皆如常,就是一天天消瘦,臣看在眼里心急得很,叮嘱厨下每日给她炖燕窝海参,一日五顿的补……”
“臣兄慈爱,十天半个月便要给团儿送衣料吃食药材,就这样也补不起来。”
“她又那样犟。”
“臣……”
谢茂听他话里话外提起衣飞石,利用衣飞石敷衍讨好的心思十足明确,没好气地说:“叫你滚就快些滚。朕好声好气与你说话,再啰嗦两句,仔细你二哥出来踹你!”
谢茂故意留了衣飞石在西殿收拾折子,若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