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平静。
衣飞石近年已很少向皇帝乞怜,这会儿更不敢仗着私情和皇帝狡辩,半晌才艰难地陈述下情:“臣本不该违逆陛下旨意……”
“本不该,就还是不能奉旨了?”谢茂截断他的话。
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皇帝呛了回来,衣飞石不敢顶撞,只得放弃陈情,低头认罪:“臣万死。”
“查清了这事儿就在娴儿身上,与宁儿没什么干系吧?”谢茂问。
衣飞石觉得怎么可能没关系?谢娴是衣长宁的妻室,谢娴出事,首当其冲就是衣长宁的罪过。
不过,他这会儿是真不敢和皇帝犟嘴,换了个方式表述:“既是臣父查问,想来不会有差错。娴郡主谋事,衣长宁不知情。”——不知情不代表没罪过。
“他不知情,聪儿也不知情。你怜悯聪儿,为何不可怜宁儿?”谢茂问道。
问得衣长宁一口气憋着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。
衣明聪几岁?衣长宁几岁?何况,这其中还涉及到古代的伦理纲常。
这个时代的小孩儿甭管身份多么尊贵,那也都是没人权的,皆是父母的附庸。衣明聪等三个孩子在衣长宁、谢娴跟前,完全处于从属状态,所以衣飞石认为他们无辜。而谢娴哪怕身为郡主,只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