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公主,与衣长宁没有君臣之分,她就是衣长宁的附庸。她犯了错,就是衣长宁治家无力,何谈无辜?
“朕知道你要说夫为妻纲,父为子纲。都是你和宁儿错了,才闹得家宅不宁。”
“那朕问你,三纲之中,何者为首?”
君为臣纲。
衣飞石不敢回答,皇帝又开始揽罪名了。
这么多年以来,但凡是遇见他开脱不了的大罪,皇帝最终都会变着法儿的往自己身上揽。明知道皇帝就是鬼扯,衣飞石也不敢说皇帝瞎扯淡。他这样聪明的人,遇事没有想不明白的,就是心里过不去。
皇帝故意单独留他,又是下旨杀人,又是逼问劝解,如此用心宽待,他不是不能领会。
越是领会到皇帝的宽仁,他就越是惭愧难受。
“谢娴闹事,都是衣长宁没管住她。衣长宁这么蠢,都是你没教好他。你这么不善父职……”谢茂板着脸,一本正经地说流氓话,“也怪朕。”
“朕日日夜夜缠着你不放,你哪儿有空去教孩子?可见都是朕的不是。”
衣飞石满肚子惭愧憋得难受,被他这么不要脸地调戏了一番,竟有些羞恼。说正经事呢,怎么就又往下三路去了?再者说了,他又不是深闺里不知事的小丫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