弃和愧疚之间的东西,说话便生涩起来。
这一天早上,彭程早早的上班了,清早上的空气总这样轻薄而凛冽,远远的他朝西北边看,那片天的上空,那个高耸入云的楼房,直条条的矗立着。他记得他曾经站在那个高楼的下面,拉着贝贝的手,指着那楼房的最高处,他跟她说:“媳妇儿,你现在说一起死,我马上从那跳下来,等你。”
这么久了,小伙子眼里的灼灼华光还在,想起那一刻来他仍旧一身的鸡皮疙瘩,他发誓他那时候的那句话是真心话,假如那时候贝贝不是那样鄙夷的瞄着他蹙起了眉头,他大概是不会知道,她其实并不真的爱他。就像是现在,他再看着那里,即使他那么的希望自己能跟她回到从前,他也绝不再想跳下去证明什么了。那个高高的楼房就像是形象里的照妖镜,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于贝贝的感情是什么,但那肯定不是当初的那份感情了,最可怕的是,就连他自己也觉得,那甚至也不是爱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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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这些还有什么用?连他自己都笑话自己,彭程回过头来,不再看那高楼了。他没吃饭,早上起来套着衣服就来了,现在到是有点饿。风愈发的凛冽了,彭程疾走两步钻进澡堂子里,经过吧台的时候,小豆给了他根最粗的火腿肠,不是猪肉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