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干巴巴的嘴唇上,起了层白茬,怎的都不回答了。
“你上火了?”贝贝又站起身,拿来一个新杯子,倒了一杯新沏好的茶水,探着胳膊,放在邵白鸽随手便可以够到的位置上,却也再没有催促他。
“你要结婚了?”她坐了下来,像是摔在凳子上了,卸了浑身的力气,顺势身子也转向了那面看得见林子的窗子,很有些了然的问他。
大风呼啸的吹过大杨树林,老远的也看得清楚风的颜色,深灰飞来,浅灰飞去。那些杨树大多直挺挺的,它们使劲儿的往天上长着,笔直笔直的直插上去,顾不得下面的手脚。风倔强的朝着一边猛吹,像是海水的浪潮一样,决绝的扑来,树杆被这常年累月的大风拽着偏离了,直挺挺的也歪向一边,到像是芦苇荡里那随风摇曳的苇杆了,无依无傍。
“是,没跟你聊之前我还在想,现在决定了。”
那便是风的轨迹了,如何强硬的抵抗,终将是它不能承受的。邵白鸽重重的说这一句话,像是个要了命的承诺,他的声音低沉又好听,他长得那么好看,周正的五官,清秀却不轻挑的眉眼,不伤人。他的人生竟是那么的让人羡慕,再如何应有尽有的人,总归也是不尽如人意的。
“干嘛是我?我啥也没说呀!”贝贝